“文姨姨给窝哒钱钱,窝放在村长姨姨那里了哦。”年年用小短手掰开已经生锈的小铁盒,“介个里面还有一点点钱钱,给哥哥哦。”
“为什么要给哥哥?”
年年指了指自己:“年年去哥哥家,会花哥哥的钱钱哒,所以年年给哥哥钱钱。”
谢寒山太高,每当年年望向他时,他都会微微后仰,小卷毛一颤一颤的:“只有一点点哦。”
屋内灯光暗淡,沉默半瞬,谢寒山蹲下来跟年年平视,同样认真地说:“哥哥不会收年年的钱,这些钱年年留着自己用。”
他知道年年虽然小,但其实不好轻易糊弄过去,因此他找了个理由:“录制节目期间,年年随时都可以去哥哥那玩,这是节目组签订合约里就有的,如果哥哥收了年年的钱,哥哥就违约了。”
年年还不怎么认识字,而且合约内容也都是梅村长看的,他很相信梅村长。这会听到谢寒山这么说,他挠了挠脑袋:“那、那好叭。”
“嗯。”
年年又想到了一件事:“可是,年年想给哥哥买一个超级大的帽子哦。”
闻言,谢寒山才缓缓露出笑容:“谢谢年年,哥哥有很多帽子,就不浪费这份钱了,等年年看到就知道了。”
年年望了望自己的小铁盒,知道自己是给不出去了。他也猜到了哥哥是为自己好,所以还是决定等录制节目结束,再给哥哥送小礼物。
因此,年年又重新将小铁盒放了回去,然后几步扑腾到谢寒山的怀抱里,奶声奶气地说:“年年好稀饭哥哥哦。”
在见到谢寒山之前,听到有关他的那些描述,年年还会担心和紧张。但这点儿紧张,在见到谢寒山之后就几乎没有了。
有时候晚上睡觉,听着谢寒山给他讲故事的声音时,年年会止不住地想,如果谢寒山真的是他哥哥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