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年年,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他小声地应了句:“窝似年年哦。”

“嗯。”谢梨邈的声音很温柔,“我知道你是年年呀。”

谢寒山没吭声,坐在花亭编织藤椅上,撑着脸颊望着两人。年年懵懵懂懂,想了想上前两步,走到谢梨邈旁边,将手里的蓝色花朵递给她。

“送给泥哦。”年年瞅了她一眼,“漂酿姐姐。”

傍晚的风掺杂着几缕凉意,拂起的裙摆如翻涌的海浪。谢梨邈浅笑,两侧酒窝逐渐显露,但她的酒窝较浅,并不明显。

“谢谢年年。”她道,“我比年年大很多,按照年纪,年年叫我一声阿姨更合适。”

年年随即改口:“漂酿姨姨。”

“嗯。”谢梨邈顿了顿,“年年可以叫我邈邈阿姨。”

她到底比这小孩年长将近三十岁,叫一声阿姨确实比姐姐更为合适,而且、她也是一位母亲。谢梨邈心想。

“嗯哒!”年年含糊道,“喵喵姨姨。”

两人被他逗笑,谢寒山将他抱到椅子上,给他倒了杯水。年年乖乖喝完,大眼睛带着点怯盯着谢梨邈。

“怎么了?”谢寒山问。

年年揪了揪自己的小卷毛:“喵喵姨姨也是卷卷哦,跟年年一样!”

谢梨邈确实是自然卷,从小到大都是,只不过这会儿假期休息,她把头发烫成了波浪卷,所以更明显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