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是保温的,在酒店就冲泡好了,这会儿基本可以喝了。
谢寒山细心地先倒出一点儿到手心,确定温度刚刚好,才放心让年年直接喝。他这一动作又被傅爸爸瞧见,傅爸爸朝他竖起大拇指。
录播比直播更好的一点,就是不用那么谨慎,因为没有摄像头随时对准他们。
刚完成任务,主机位对准着另一边,这边处在视角盲区。傅爸爸是主动过来给儿子拿水杯的:“兄弟,你这真是够细心的。”
谢寒山散漫地应了声:“谢谢夸奖。”
拿到东西傅爸爸就走了,年年坐在折叠椅上,脸颊粉扑扑的,像应季逐渐成熟的桃子,他放下小熊水杯,笑着说:“好啦哦,年年不渴啦。”
“嗯,年年喝点牛奶。”
奶粉是早上年年亲眼看着谢寒山冲的,那会他就问过谢寒山原因了。随着带着点甜味的温牛奶润入喉道,年年的心也变得暖暖的。
喝了小半瓶,他从折叠椅上下来,乖巧地把那水瓶放到桌面,担心会掉下来,年年又把水瓶往里推了推。
八角蝶形天幕将略略毒辣的阳光完全遮挡住,年年放好便啪嗒扑到谢寒山怀里,
“哥哥。”年年说。
谢寒山察觉到年年话音后的停顿,冷厉的面容稍稍柔和了些,说话语气也是:“怎么了?”
年年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仿佛在犹豫。
“年年想说什么呢?”谢寒山摸了摸他的小卷毛。
静谧一瞬,年年那双猫瞳似的圆眸清凌明亮,开口说话时声音里藏着一个小孤儿全部的期待,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期盼和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