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梨邈那声宝宝,叫的很小声很隐晦,年年愣的没听到。听到年年的关心,她眼眶愈红,心中痛楚不断积压,就像一块不断吸附水的海绵,沉积胀大。

很快,她调整好情绪,微微松开年年,但因为舍不得,所以还是虚虚抱着的。

“年年。”她的笑容很牵强,明眸水光潋潋,“我很想年年。”

——宝宝,妈妈很想你。

一直都很想你。

这才是她想说的话,可她现在还不能说。

其中缘由有许多,比如她们现在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不能吓着她的孩子。而且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听到这话的年年,终于开心了点儿。他从衣服上的老虎刺绣口袋里,掏出两张纯白的纸巾,动作轻柔又认真地给谢梨邈擦眼泪,那双圆溜溜的眸子,此刻全是她的倒影。

“年年也想喵喵姨姨哦。”年年奶声奶气地说,“想想!不哭不哭哒!”

谢梨邈摸了摸他的小卷毛:“谢谢年年。”

“不谢不谢哦。”

一旁从包里掏出伞的谢寒山,缓缓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姐,姐夫。先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

“走吧,邈邈。”顾清俨颔首。

没等谢梨邈回答,年年就哒哒哒走过去谢寒山的深蓝色伞面下,自发牵住他的手:“走叭!”

瞬时间,怀中变得空空如也的谢梨邈,神色黯然。

谢寒山会意,不自在地骗起了小孩:“年年,哥哥这个伞好像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