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安静地趴在爸爸的肩头,眼尾缀着一片红。

回到客厅内,谢梨邈用湿巾给年年擦了擦泪迹:“以后每年清明节,我们都会带年年回来给叔叔阿姨和奶奶扫墓。”

回到村尾的小石屋,年年就没再哭了,只是现在仍然情绪很低,仿佛有一朵小乌云罩在他的头顶。

“好。”年年小小声应,“窝要回来。”

“嗯,我们一起回来。”

年年在爸爸怀里动了动,然后又呜呜咽咽地哭了。夫妻两哄了很久,两个舅舅也束手无策,等年年哭累了,就自己睡着了。

谢梨邈抱着他回房间休息,三人在下面商议回程的事。

等年年一觉睡醒,窗外阳光毒辣,正是一天中最鼎盛的时候。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看到爸爸后,像颗小雪球似的翻滚到爸爸怀里。

“年年。”

年年的声音有点哑,缩在顾清俨怀抱里,小卷毛乱翘起:“爸爸。”

“嗯,喝水吗?”

“好哦。”

喝光一整杯水的年年,抱着小熊水杯,瞅瞅爸爸,又低头看水杯。

“怎么了?”顾清俨摸摸他的小脑袋,“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