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点头:“嗯~”

“那么,在爸爸妈妈和舅舅们的心里,年年就是我们做很多事情的出发点,如果一件事能让年年开心,收获积极正向的情绪价值,那么我们做的就有意义。”顾清俨握住他的小手,“但是年年,这样的情况并不能反过来。”

“什么反哦?”

“爸爸的意思是,年年在做某一件事时,如果没有伤害到别人,没有对公共利益造成损失,没有违背公序良俗,那么年年考虑自己就好,不需要把爸爸妈妈和舅舅们过早地纳入考虑范围。”顾清俨温声道,“年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对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束缚。”

“爸爸妈妈和舅舅们是年年的大树,但年年不需要成为我们的大树。就像我们这次陪着年年来,是为了让年年开心,可如果年年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累到自己,或者伤害到自己,那么爸爸妈妈会很难过的。”

他们两人一直跟着摄制组,观察的比谢桦宣更详细全面,很多时候他们的小崽崽明明已经很累了,而且也有休息缓冲的时间,可累极了的小崽崽却还是在坚持工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样的情况在大多数父母眼里,他们或许会觉得孩子很坚强,很有毅力,甚至是应该的。可他们不是,如果崽崽是因为他们的注视和陪伴,而努力到精疲力尽,那他们并不会觉得开心。

父母是孩子的引路人,但从不是约束者。他们从来都没有设想过,要年年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从来都没有给他的成长,他的以后限定过任何的关键词,只要他没有伤害别人,不对社会有害就好。

失而复得的他们,只想要他们的崽崽每天开开心心,平安健康地长大,仅此而已。

年年听得懵懵懂懂:“阔是、年年也想让爸爸妈妈和舅舅们都开心哒。泥萌爱年年、年年也好爱泥萌哒!”

“只有年年真正开心了,我们才会高兴。”谢桦宣说,“爱确实是相互的,我们也能理解年年这么想这么做,可我们会很心疼。”

“对呀,宝宝。”谢梨邈用湿巾给他擦脸,“妈妈早就说过了呀,在我们这儿,宝宝可以不用乖,不用懂事,想生气就生气,想跟我们吵架就吵架哦。爸爸妈妈会接受你的所有,也会爱你的所有,并不是只爱你乖巧懂事的一面。”

年年听懂了大概,他脆生生地说:“窝资岛啦,爱爸爸妈妈、爱舅舅哦。”

“我们也爱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