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孩子,睡颜乖巧恬静。

顾清俨看了许久,直到双眸因为长时间视物不转逐渐变得酸涩,他才垂眸给年年掩了掩被角,动作间手腕的名表折射出冰冷的光。

一直以来,他的手腕都戴着名贵奢华的腕表,许多人都认为,那不过是上位者顶级财力的一种象征标志。

可事实并非如此。

只有顾家人和谢家人才清楚,腕表下藏着的是一道旧疤,狰狞可怖。

那是他第一次失控。

在他得知他的孩子下落不明时,他几乎是瞬间,就朝那个精神病发作,疯狂癫笑的匪徒动了手,搜查队的人拦着他,癫狂的匪徒拿起刀子在他的手腕化了道口子。

皮开肉绽,鲜血四溢。

但也抵不过当时他心中的半分痛楚。

惊雷劈开云层,睡梦中的年年小手倏地攥紧,手背碰到身旁人的指腹时,年年又无意识地松开,很快便握住了顾清俨的手腕。

睡醒后,年年发现是爸爸陪着他,两腿一蹬就扑进了爸爸的怀抱。

“爸爸!”

“嗯。”

“泥没有碎觉嘛?”

“爸爸不困,年年睡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