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灯光亮起,年年xiu得一下完全缩了进去,先一步发制人,瓮声瓮气地说。

“爸爸~窝萌已经碎着啦哦。”

一旁都还没来得及上床,就干站在床柜边的顾谌译,小手抵着额头,像是不敢面对真相。

屋内的昏暗被光亮驱散,与顾清俨截然不同的低沉男声缓缓响起,细听之下还带着笑意。

“年年,是舅舅。”

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装睡的年年,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圆润的大眼睛怯怯地望向来人。确定真的是大舅舅,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舅舅,泥肿么在介里?”年年像颗小肉球似的翻出来,又坐直一眨不眨地与谢桦宣对视,“窝以为似爸爸回来啦。”

僵硬的顾谌译也睁开了眼睛,泄力坐在了床边沿,低声叫了句:“谢叔叔。”

“嗯。”谢桦宣凑近,捏了捏小外甥软乎乎的小脸,“舅舅听你说,你和小译今晚不睡觉要练功保护我们,舅舅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

单纯的年年:“嗷、那大舅舅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哦,不然他萌会担心哒,年年想保护他萌,不想让他萌担心哦。”

顾谌译听到是年年弟弟无形中泄露了他们的计划,也没有生气或是叹气,只是觉得弟弟真的很单纯懵懂,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真的很像羊圈里的小羊羔。

还是、最可爱的那头小羊羔。

谢桦宣点头:“嗯。我不告诉他们,只是过来看看。”

年年给自己顺顺气,小手拍拍小胸脯,嘴里念念有词:“好哦,刚刚窝跟哥哥都以为似爸爸回来啦,所以才躲起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