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但似年年以前以为,爸爸妈妈不要年年,不喜欢年年,所以有时候,年年会不让自己想爸爸妈妈。”

“对不起,爸爸。”年年耸耸鼻子,眼泪又要溢出来了,“对不起,妈妈。”

顾清俨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下,眸底暗色翻涌的同时,手腕的那道疤痕仿佛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意。他没有失态,仍是很平静的,或者说从表面看依然冷静。

“没关系。”

“谁的想念多一些都没有关系。”

谢梨邈也是,她给年年擦眼泪,擦拭的动作很细致,她眼眶红红的,也仍然在微笑:“没事的宝宝。能有今天,爸爸和妈妈都已经很开心了。”

“对不起…”

“没关系。”

“不用说对不起。”顾清俨说,“年年从来都没有对不起爸爸妈妈。”

被这三个字占据大脑的崽崽,完全听不进爸爸妈妈说的话,小声地重复很多遍后,眼泪才完完全全的止住。年年的两道小眉毛依然紧皱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抱了抱爸爸,又走过抱了抱妈妈。

往常软软糯糯的小奶音,此刻有些沙哑:“对不起,爸爸妈妈。”

“没关系宝宝。”

“窝爱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