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奶奶笑:“好,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吃不了那么多,你跟梅子还有年年多吃一些。”
“妈。”梅子站起来,“风大我去给您拿外套。”
“没事,喂了这一点就进去吧,乖年年又眯眼睛想睡觉了。”
怀里的幼崽欢喜地喝完牛奶后,小脑袋贴着许闻的胸口,圆润的大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是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崽崽掀开眼帘,朝他们笑了笑,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许闻很了解亲手养大的崽崽:“是困了。”
许奶奶喝完最后一点白粥,然后拿碗站起来,道:“走吧,回屋去咯,让年年回床上睡。”
“好。”
三人拿着东西慢慢走向小石屋时,崽崽已经闭合眼睛睡着了,年年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却握不住他们的手,也抓不住任何人的衣角。
陈旧的木门响起吱呀声,关阖的那一瞬,年年怔愣地望着,想要将这一幕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年年这一觉睡了很久,期间顾清俨和两个舅舅都来看过。将房间内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一些,又给两个崽崽都盖上被子,他们才离开。
顾清俨留下来陪着他们,他正在看公司的合同文件,清隽的面容在暖灯光下泛着朦胧的碎光。落在年年身上的目光温和的像和熙的春风,目光再移到文件上时,瞬时发生了转变,从父亲这一角色,切换成了果断游刃的上位者。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