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当他睡醒准备动动脑袋坐回去时,指尖似乎被身侧人轻轻地握住了。傅远洲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睡醒,修长的手指虚握住他的小拇指,那像无意般若即若离的距离,令他下意识继续装睡。

但好像只是一瞬,下一刻就松开了,如蜻蜓点水般轻擦而过。

恰好路过红绿灯,车辆缓缓停滞,他掩饰性地慢慢睁开眼睫,若擂鼓般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声音。以至于那一整晚,他都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快到仿佛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了。

就连他被梦校京医大学录取时,他的心跳都没有那么急促又热烈,像在为某种悄然萌芽的情绪鼓舞。

他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顾书年模糊地向舍友们讲述完,三人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最先站起来的人是林妄,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握住了顾书年的右手。

“年年,我这样牵着你,你的反应跟那个时候一样吗?”

顾书年根本没有任何波动,只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突然:“不一样。”

“就是这个理。”林妄直白道,“因为你给我们的位置不一样,所以你的反应也不一样。年年,你要问自己,在你心里你给他的位置是什么?”

林妄及时提醒道:“别说哥哥,要是译哥这么握你的手,你的反应应该跟对我们没什么区别。”

望着纯澈如丛林幼鹿的顾书年,吕稼文继续补充:“对。年年,你好好想想。”

只有沉浸在老父亲这一角色中的袁凯仰头捶胸:“完了!完了!最令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