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今天没回小屋,跟着蒋时的动作,亦步亦趋的走着。

它实在太小了,根本不能像大毛二毛一样爬上来,只能气愤地喵喵叫。

只是,罕见的是,今天晚上,两位主人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哄着它。

灯熄了之后,窗外的街市含着的淡淡光晕就透了过来,在墙壁映上一层轮廓模糊的影子。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除了三毛气愤地用小爪子刨床脚时发出的小小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外来的声响了。

蒋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在黑暗之中,嗅觉和听觉发挥了顶尖的作用。

兰蔺的被子是从原来的地方带过来的,上面有着淡淡的茉莉味道,和他们用的沐浴液的味道不同,那是一种更轻更浅的味道,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掉。

蒋时终于知道,之前自己发现的兰蔺身上的独特香味是从哪儿来的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缱绻地交缠在一起,显得暧昧又胶着。

也许是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实在太大,好一会儿,兰蔺才开口,声音轻轻的,让蒋时觉得他的嗓音其实和夜晚很相宜:“其实不说也可以。”

“没关系的。”兰蔺说,“你开心就很好了。”

他的声音很淡,夹杂着一点蒋时难以分辨的温柔,抑或是其他的情绪。

很少有人和蒋时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