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奄奄一息地伸出手拉住了尹衍钰的衣摆，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尹衍珩身上的衣服都扯出了一个小小的揪。

尹言恒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开口：“阿钰，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起来自家的小殿下快要猝死了，尹衍钰立刻扶住他的手：“在，臣在这里！”

尹言恒继续开口道：“你——”

“嗯嗯！”尹衍钰盯着尹言恒的双眼，期待他说出下一句话。

“你还能读书吗？”

按照傲天王朝的律例，一旦做了戏子就是贱籍，终身不能脱籍，除非皇帝恩赦，不然这辈子算是绝了能够入仕为官的指望——

尹言恒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难过地落下来了。

尹衍钰只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两个巨大的问号冒了出来。

“……能啊。”

而且实不相瞒，已经完成了大学学业的攻读。

虽然念的水，但是好歹都及格了。

听到这句话的尹言恒终于缓了过来，小发糕似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尹衍钰的肩膀，并且此刻苦心嘱咐道：“阿钰，那你要……好好努力啊。”

这个王朝的皇帝……可真开明啊……

“？？？”

问号仿佛一个加强连出现在了尹衍钰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