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那女子说的没错,此处确实有异。
她绕到酒楼后方,邀月楼建在河畔,临着贯穿皇城的江流,河堤种着两排柳树,酒楼悬挂的灯笼映出粼粼波光,被载客的小船划破,波纹跟着琵琶声晃荡。
陶知意绕了一圈,除了刚才在店门口感受到的冷风,并无觉察出异常。
她心里纳闷,正打算回去找师兄商议,一转身却撞见了白日的女子。
她一袭黑衣隐在夜色中,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把陶知意吓得跳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那女子开口,语气却似乎是认识陶知意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陶知意惊魂未定,看着脖子上抵着得剑,轻啧一声。
大晚上的,她还戴着帷帽,像黑无常似的。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拔剑的?不像好人啊。
女子顿了顿,收了剑,说:“和你无关。”
陶知意皱眉,盯着那层遮住她面孔的黑纱:“明明是你先跳出来吓我的,怎么现在又‘和我无关’了?”
“认错人了。”
她转身要离开,陶知意抓住她飘扬的幔帘。
“你认识我?”陶知意走到她面前,对着那两块黑纱蠢蠢欲动。
伏萤摇头:“不认识。”
“你明明就是认识我!你是谁?是宗里的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