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客栈的时候,路过刚才的糖画摊,摊前站着一圈人,里面传来吵闹声。
“姑娘,你毁了我家孩子的糖画,就得道歉!”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一个冷淡且有些熟悉的声音。
陶知意扔下二人,往前挤了挤,见到了熟悉的黑色帷帽,隐在夜色中,宛如鬼魅。
而在她对面,一对夫妇抱着个小男孩,男孩手里的大雁只剩个脑袋,身子则粘在了女人的裙摆上。
男孩脸上全是泪,哭得小脸通红。
妇人道:“如果不是你大黑天戴着帽子,到处乱走,怎么会吓到我家孩子!”
已经收摊的摊主见状出来劝和,“这样吧,我再给孩子做一个。”
妇人不依不饶:“这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这姑娘大晚上吓到我家孩子,撞坏了我孩子的糖画,却连声道歉都没有。”
伏萤一板一眼地说:“我没错。是你孩子在街上乱跑,我好好地走路,他自己撞上来。”
“你——”丈夫撸起袖子,发狠道,“谁大晚上戴黑帽子啊,该不会是贼吧!”
“我不是贼。”伏萤的辩解苍白且无力。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着她议论纷纷,伏萤攥起拳,手已经放到了剑上。
干脆御剑一走了之。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眼前就站了个人,语气里带着熟悉的笑:
“两位,我亲眼看到了,是你们孩子自己撞上去的。”
“你胡说!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