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纷纷扰扰,两人从未出来回应过,一直待在香山小院不肯露面。
既然想到了,陶知意便提着两坛她从蓬岛带回来的酒,要去看看他们。
令玄也跟着过去,走时又提了两坛酒。
相比于外面对梨花寨一时讨论的火热,香山小院则完全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陶知意走时缸中的荷花还开着,此时已经只剩下残枝,两间厢房的大门都紧闭着,被两侧泛黄的草叶映衬出悲凉氛围。
“东霖姑娘!东霏兄弟!”
陶知意在院里喊了两声,静待片刻,东霖的房门敞开了一条小缝。
“东霖姑娘,许久不见!”她找准时机闯进去,将门大敞开,阳光照进来,落在东霖脚下。
“陶姑娘,你们回来了。”东霖的声音有气无力,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几日不见,姑娘似乎消瘦不少。”
“你在说你自己吧?”陶知意把酒递给令玄,转到屋内将几扇窗子打开,沉闷的屋里终于多了几分生气,“这才半个月,你怎么瘦成这样?”
东霖眼神空洞,眼底一片乌青,“……其中原因,想必姑娘也清楚。”
她这话听起来不带半点指责语气,只是无尽的空洞,有种心如死灰的寂然。
“要是因为樊高格的事情,你就更不该这样了,他那样苛待你们,如今受到惩罚,你们该感到畅快才对。”
“……”东霖嘴唇微动,没说出话,反而颤抖的更加厉害,这颤抖逐渐蔓延至全身,化为悲戚,“师父毕竟救了我们,人不能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