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守卫森严,轩辕丰业出事之后,更是加固了几道结界,陶知意在外围转了一圈,如果只是进皇宫问题不大,但还想再接近轩辕丰业寝宫,那就有点麻烦了。
陶知意放弃了潜进去这条路,思索之后,准备去利用一下人情关系。
当夜,陶知意问候轩辕善父王的书信便送到了皇宫内,轩辕善正在书房处理积压的政务,内监递来一封朴素泛黄的信纸。
听到陶知意的名字,轩辕善眉头一皱,抬了抬下巴:“放那儿便是。”
“殿下,那姑娘自称是您师姐,而她曾经还是皇上的宾客,您看……”
内监意在询问是否要让陶知意进宫,轩辕善想到禁地种种,对陶知意仍有怨气,冷着脸一言不发。
内监忐忑地站了半晌,心中暗道这太子比皇帝还难伺候。
轩辕善看了个折子,朱笔批阅,将那折子一扔,转头看向他:“蠢东西,说孤没空见她!”
“是。”
内监悻悻离去,轩辕善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命人再添上一盏灯,而后起身,朝着轩辕丰业的寝宫起驾。
轩辕善昏迷的第七日,请来宫里的大夫都被他遣散了,只留下两个太医照料,用些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
偌大的帝王寝宫,却只有四五个宫人在侍奉,明明膝下子女无数,却也无人来侍疾。
轩辕善一进来,那些宫人便默默离去,掩上了门窗。
轩辕善缓缓走到床前,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地拉开床帐,里面传来一阵刺鼻的恶臭,轩辕善嫌弃地皱起眉,飞速将床帐放下。
“善……善儿……”
轩辕丰业嗓子好像卡着浓痰,声音嘶哑微弱,在空荡的寝宫中,好似一座已经老旧的水车,发出怪异苍老的声响。
轩辕善在床边跪下,冷声道:“孩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