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肯定是要见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理由人家专程来贺礼,还把人晾着的。
燕摇春将铅笔放下,道:“那就去看看吧。”
大概是吃了上一回的教训,宁美人这次派来的宫女很是和善谦卑,一见到燕摇春便立即行了礼,恭恭敬敬地道:“奴婢彩月,是宁美人的贴身侍女,见过燕美人,请燕美人金安。”
燕摇春打量着她,道:“不知宁美人有何贵干?”
彩月笑意满面,道:“听闻燕美人高升,主子特意派奴婢前来相贺,二来也是为了谢罪,说来惭愧,当初那个冒犯了您的宫女,原就不是我家主子身边用惯的,不知是哪里染上的刁钻脾性,累得您与我家主子生了误会,主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却又碍于正在禁足,不能亲自前来赔罪,还望燕美人不要见怪。”
她说着,又侧开半步,让出身后几个捧着礼的宫人,继续道:“我们主子挑了一些礼物,这是昌州的金丝云锦三匹,寒梅雪中香一盒,并蒂梅花金步摇一对,还有五十年份的老山参一枝,听说燕美人爱好诗书,主子还特意送了一本字帖,是溪山居士的墨宝,希望燕美人不计前嫌,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这礼送得确实很足,应该说太足了,昨天岑才人她们三个的礼加起来,都比不上宁美人这一份的贵重。
倘若真如这宁美人所说,她是被那个宫女连累得受了罚,刚一入宫,就受此大挫,正常人都会对燕摇春心生芥蒂,可她非但不记恨,反而还派人送了重礼来赔罪,这宁美人要么是个真正心地纯良的大好人,要么就是一个硬茬子。
燕摇春心中念头转过,笑了笑,道:“宁美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彩月微微垂首,恭谨道:“主子说了,既是送给燕美人赔罪的,不论多重的礼都不为过,还请美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