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幺八似模似样地叹了一口气:“哎……刚刚为什么要对那老头儿说是舍妹呢?”
被它说中了,楚彧确实有些后悔,他当时的本意是想让燕摇春更自由一些,她因交易而入宫,又受种种宫规所束,楚彧心底对她是有亏欠的,纵然他现在喜欢她,也并不能抵消这种亏欠。
可见人的本性就是恶劣的,看见了珍宝,便想据为己有,私藏起来,不叫外人窥见,楚彧也不能免俗。
他微微阖了一下眼,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视八幺八的阴阳怪气,问柳宴书道:“你来找我,有何要事?”
“哦,”柳宴书想起正事儿来,道:“我想问你,陈院使说那玻璃的方子是你拿来的?”
楚彧颔首:“怎么了?”
柳宴书拣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了,好奇道:“那么详细的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楚彧与燕摇春对视一眼,道:“捡的。”
柳宴书:……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喻少卿,您看我像傻子吗?”
楚彧抱起手臂,剑眉微挑,淡淡道:“你既然自诩聪明人,就该知道原因。”
柳宴书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拍大腿,压低声音,有些紧张兮兮地道:“你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