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是怎么了?喻少卿一来,您就不对劲了,”柳宴书殷勤地给他倒茶,道:“来来,大人喝茶。”
陈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低声告诫道:“吃了这顿饭,你以后可别给我再作什么幺蛾子了,喻少卿……喻姑娘,那是何等家世?岂是你我能高攀得起的?”
柳宴书也压低声音:“大人,喻姑娘到底是什么家世?”
“这个,”陈构一时语噎,含糊道:“总之……你少打听。”
“是是,”柳宴书点头附和,又道:“说起来,那大人可知道这喻姑娘家住何处?”
陈构登时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宴书笑道:“我上一回就问过您了,您就是不肯告诉我,否则我早早就上门去向喻姑娘请罪了,哪里能拖到今日,好在喻姑娘大人大量,没有和我计较。”
陈构气极反笑:“看来我方才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闻言,柳宴书敛了笑意,神色认真道:“大人的嘱咐,下官记住了,喻姑娘身份尊贵,下官一定不会鲁莽行事,惹她生厌的,大人请放心,今天这一顿饭,下官只为赔礼道歉,绝没有别的意思。”
陈构见他说得如此诚恳,表情也缓了些许,语重心长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万不要生出别的心思,否则别说本官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马车辚辚之声,紧接着是一声马嘶,柳宴书起身往外看去,果然有一辆青篷马车在春雨楼前停下来,片刻后,一名身着侍从打扮的青年男子从马车上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