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书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道:“有人在街上纵马,好像差点伤了人,被拦住了。”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燕摇春也跟着到了窗边,柳宴书往旁边让了让,指着楼下某处,道:“就在那个布庄门口。”
不用他说,燕摇春也看见了,因为那处的人最多,有三四人骑着高头大马,姿态趾高气昂,他们前方站着几个人,将去路挡住了,其中一男子愤怒道:“你险伤这位老者,竟毫无歉意,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休想脱身!”
“是他自己不长眼睛,非要走在大道中间,踩死了活该!我还没骂他惊了老子的马!”
“这是御街,无故纵马者,按律例当笞五十。”
听罢这话,马背上的人竟大笑出声,另一人也笑起来,挑衅道:“哈!那你去官府告去吧,我家公子是太常寺少卿,当朝左相尚大人的嫡孙,太后娘娘的亲侄孙!别说是告官府,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去,那也是无用的!”
“你——”
当先那人喝道:“再啰嗦,老子连你一起收拾,快滚开!”
气焰嚣张至此,令人咋舌侧目,拦路的那几个人显然也怕了,其中一个劝道:“孔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我还是先让开吧……”
“对啊,那可是……相府的人……”
“相府又如何?”那孔姓青年愤慨道:“难道相府就不需要遵循王法了吗?”
谁料他才说完,那马上之人便挥出一鞭子,将他打翻在地,众人惊呼出声,那相府公子方才傲慢道:“你也配和我谈王法?王法只为你们这种地位低微的贱民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