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后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许,道:“罢了,也不知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哀家权当是听见了。”
明王又关心道:“不知母后近来身体如何?头风症可好些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还是那样,不是受这个气,就是受那个气,如今哀家身边一个知心人都没有,你方才也瞧见了,连叶青也跟着遭罪,哀家这个太后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明日也跟着淑妃去庙里清修算了。”
她的语气不无自嘲,又透着愤懑之意,明王劝道:“母后切不可如此作想,您是一国太后,身份尊贵,怎么能去庙里?至于叶青姑姑,她做错了事情,皇上大概只是想敲打敲打她,并非故意为难,想必过两日便会放出来了。”
“兴许吧,”太后依然有些不满,只是到底没说什么,提起正事,道:“哀家叫住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同你商量。”
“母后请讲。”
太后道:“你把源儿送到宫里来吧。”
明王一怔,立即道:“母后想念孙儿,儿臣便让他进宫住几日,好好陪一陪您。”
太后与他商量着:“源儿过了今年年关,就有七岁了吧?他作为皇室子嗣,也该发蒙读书了,哀家记得你当年是六岁就去上书房了。”
明王道:“是,儿臣已经在替他寻访西席先生了。”
“你没明白哀家的意思,”太后望着他,徐徐道:“哀家是让你把他送到宫里来读书,正经的翰林学士,不比那些教书先生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