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话,他接下来仍会有所动作。皇兄不妨就此表现出低颓之势用以麻痹对方,将他想要燃起的这把火……”云谨举起茶盏饮了一口,而后浅淡地笑道,“引到另一方向去。”
睿王若是察觉到在东宫这里得了便宜,短期内也不会想着再度把人逼紧。
而以慎王的脾性,绝不会容忍他突然冒头在朝堂上耀武扬威。
彼时隔岸观火,花落谁家,尚且未定。
云祀己得此指点,不由得茅塞顿开,最终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而云谨则有些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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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回到云都时,云谨才发现如今情势其实比自己想的还要严峻。
她临行前自云墨笙身上发现的隐隐病态并非错觉,而更像是一种预兆。
如今归来,他竟然早已负疴愈深,病态缠绵。
云谨以手指点在藤桌上,眸间沉思。
北楚行前帝王身体康健,归来后却发现已为如此,正是世事难料。
再继续严重下去,怕是将很快步入膏肓。
东宫太子与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王爷间,早已明里暗里地斗了半月有余。
每个人都想拉拢云谨,为己方所用。
云谨心知危险,若从中周全不当,极有可能先行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康王、慎王争先拜访,云祀己原本也只是想着暗中唤人一聚,后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光明正大地迈入谨王府。
云谨始终未曾表态,但也都未明确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