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不再看她,也垂下了眸子,语气不辩情绪,“父亲嘱托过要护你周全,是我的错,让阿姐有所动摇……”
“……”云谨兀地轻声笑了。
“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我同你说这些只是想你将这些告与阿宁,叫她不要再继续和自己拧着了。”云谨再度将手中的黑子轻轻点在棋盘上,“此次还算顺利,只是遗憾于你受了重伤需要调养……”
“谁都没有半分的错。”
云谨抬了抬眼,状似无意地向上看了看,而后重新望向棋盘,“你观这棋局如何?”
南宫月便自体味云谨方才的那些话中出来,沉稳地落下这局棋的最后一枚白子,“虽带些不易,侥幸该是我赢了。”
她并非夸大,场上黑子的确已经深入白子的步步陷阱,其势已然颓丧。
最后那枚白子落下,便是定局。
云谨只淡然地笑了笑,“也罢,便不以师徒相对了。”
她从从容容地起身,随手将剩余的黑子掷在棋盘上,而后离去。
看起来并不十分在意这场棋局的胜负。
待已不见云谨的身影,才自亭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南宫宁轻轻巧巧地落地,心中藏着的那点儿纠结,已全然散去。
她望向云谨离去的方向,浅淡地笑了下。
云谨一直都知晓她在上面,特意地没有揭穿。
就是想将那些话讲与自己听。
待到南宫宁转身望向南宫月时,则是产生了几分好奇,“月儿,你下棋赢了王爷?”
“不,是我输了。”
南宫月看着棋盘,微微愣神。
她本欲收拾起棋盘,却发现棋势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