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也便坐起了身,意欲向下望去。
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云谨,原来偷偷地躲到了这里来啊,可让老夫好找。”
云谨望着来人在自己面前掀开了斗笠,下意识地唤了声,“……师父?”
谨王府侧殿,故人叙旧。
清阳子坐在椅上,笑吟吟地喝着由徒弟敬上来的茶。
“师父……”谢怜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望着对方那熟悉的花白胡子,惊喜地问道,“您终于出关了?”
她那时候想了一会儿,才确定给南宫宁施药的分明就是这老头的惯用手法。
“出了、出了。才出半个多月,这不就来你们这看看。”
谢怜静不搭话,只一心望着清阳子的胡子,就差将“想薅”这两个字写到脸上。
清阳子提防着她,眯着眼睛望她,“静儿啊,师父看看,这生得是越发俊俏了。怎么样,师父留给你的那几本医书可钻研透了?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啊。”谢怜静突然向后缩了缩,显而易见地有些心虚。
她其实偷了懒不爱看,其中一本医术早被她随手丢给了白月离,有些怕这人会考。
清阳子看破不说破,轻而易举地就救下了自己的胡子,转而去望向云谨那边。
他打量了两眼秦盏洛,笑道,“这就是谨儿的那位小王妃?不错不错,瞧着也俊俏得很嘛!”
他虽在谷中闭关研习新型针法许久,但在来王府前,也大体打听了一番。
彼时秦盏洛站在云谨的身边,得了这句夸赞后,不由得微转过头,同对方相视一笑。
经清阳子的观察来看,秦盏洛落落大方,对云谨也算真心实意,是个不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