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守卫走到他当差那位置的时候,才笑着骂了自己一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望着刚才和自己站在一处的那个兄弟,此时竟然还开始坐在地上休息了, “哎, 你这人, 怎么还偷懒坐下了啊?”
那人没应, 守卫不由得毛骨悚然,心里有了个不详的猜测。
等他壮着胆子去试对方的鼻息时, 瞳孔立即放大。
没有气!死、死了!
这守卫连忙爬起, 准备喊上一声, 却隐约见得银光一闪, 几息过后, 同样倒在了地上。
“刺、刺客……”到底还是没被人听到。
东宫的书房内, 云即礼正立于案前,提着墨笔完成一幅山水图。
简单地勾勒几笔, 便有了山与瀑布的轮廓。
作画讲究一气呵成,云即礼也就没有停下来, 继续勾画他想象中的样子。
因为早已构思了两个时辰, 落笔即为心中有数, 所以他将这画作完也并未用上多久。
只是…在望着成品时, 云即礼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又是这样,虽有形、但无神,不得韵味。
练了这许久,还是没能画得像谨皇兄所画的那幅山水图那般。
至于其中的原因,云即礼其实很是清楚。
是因为那些山水,无不仅存在他的想象之中。
他都从来没有见过,又怎么能画得传神呢?
云即礼垂下眸子,睫毛也随之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