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且月单手托腮接过酒杯,迷离着双眼看向已然也有醉意的秋令竹:“我诶,夏且月,能是被小小的荣欣兰吓到的人吗?谁能欺负得了我?谁让我不开心了,我就biubiubiu,全部给他们打倒。”

“且月最厉害了。”秋令竹看着刚倒的酒,像是和谁较劲般一口气喝完,些许酒从嘴角一路流过细长的脖子最后吸附在衣服上,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酒柜拿新的红酒,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道,“我也让你不开心了,你要怎么把我打倒呀?”

酒柜里沙发很近,不过几步的距离,她此刻却觉得很远,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见夏且月的声音,久到她开始思索是否该跳过这个话题。

“对不起。”本就不算沉醉的眼神此时多了几分清醒,挑选红酒的手随之停住,可她没有转过身,任凭夏且月的声音继续传来,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像是说着醉话,“那段时间被我不知分寸地缠着,很累吧。”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秋令竹透过酒柜玻璃上的倒影,看见夏且月拿着苹果用桌子支撑自己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身后,手放在她的肩上,下巴也靠在上面,歪歪头,她们这次终于不再通过倒影对视。

“别生气了。”夏且月甜甜地笑着将苹果举起,在她耳边用气音蛊惑道,“呐,吃个平安果。”

......

“好。”

她的眼前出现许多重影,她看不清苹果的位置,那些红红的,不知是苹果,还是夏且月脸颊的红晕亦或是她的唇。

她想她总是很会替别人着想,干脆选择最小的那个就好了。

她侧过身,用手指捏住夏且月的下巴,而后品尝独属于自己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