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流本就嫉恨林亦将鸣州之诗赠送给傅玉衡,呵斥道:“大胆,身为学士,是这样对待……”
“住口!”
林亦看透了廖清流的为人,丝毫不给半点面子,道:“你现在还不是南湘府学政,你有资格在这训斥?”
哗!
林亦话音落下,苏童跟苏南飞以及众多学士,一个个吓蒙了!
“你……你……”
廖清流气的脸色涨成猪肝色,胸膛上下起伏,上气不接下气,死死地瞪着林亦。
真解气……傅玉衡心中狠狠地爽了下。
“我什么我?有什么气,等过了今天再来撒!”
林亦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对这种读书人中的败类,疾恶如仇。
他心中自有一杆秤。
时刻丈量这方天地,丈量这个人间。
林亦这时候看向傅玉衡,郑重抱拳道:“学生有一个好友,是这南湘府学士,遭提学使苏南飞剥夺乡试资格!”
“学生想为那好友讨个公道,望学政大人能再耽误一些时辰,还学生好友一个公道!”
苏童与苏南飞心神一震。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魏忠君的身影,二人眉头皱起。
“还有这事?剥夺学士乡试资格,最终得经过我同意才行,但我并没有收到此类文书!”
傅玉衡眼神一凝,看向亭中的提学使苏南飞:“苏提学,可有此事?”
“有!”
苏南飞点了点头,正色道:“前些日子,有人控告魏忠君意图杀人,经查属实,本来我要判他灭文心,但考虑到有人替他求情,便只是剥夺他的乡试资格!”
“放你娘的狗屁!”
就在这时,望月亭外,十多个穿着单薄冬衣的少年,结伴来到了此地。
魏忠君赫然在列,他半边脸肿起,怒视苏提学道:“什么叫意图杀人?是苏童先揍我,辱我,还把我抓起来,关在苏府地牢,对我动用私刑……到头来你苏提学不分青红皂白,剥夺我的乡试资格!”
魏忠君委屈的哭出声来。
身旁的少年安抚着他的情绪,他们都是普通家室的读书人。
从小跟着父辈串门,一块长大,关系很铁。
亭中众人议论纷纷。
苏童那张俊秀的脸庞上,此刻阴沉地滴出水来,一对眸子……仿佛要杀人似的盯着魏忠君。
蝼蚁!
竟然还敢揭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