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这有个前提白之使会因为他的学徒来找教会的麻烦。我不确定事情还会不会这么发展……女神保佑,就让混乱在限制中加剧好了。”
“混乱?”艾科尼吃了一惊,“我能了解发生什么了吗?”
苦修士允许了。“亮前来自骑士海湾的消息:守誓者联盟向血族宣战。已经有大量的炼金战舰从联盟总部出发,直奔骑士海湾。高塔毫无动静。”
“他们要在伊士曼的领土上发动战争?”艾科尼意识到情况不妙。“王族怎么会允许”
“在神秘领域的战争中,王族的意见并不重要。他们对寂静学派的夏妮亚阁下敞开大门,恐怕是对眼下的情况早有预料。当然,高塔外交部过后也会插手进来,命运女巫还停留在骑士海湾呢。”
“我听雄狮阁下返回了王都。”他谨慎地。
“雄狮和女巫不可能参与守誓者联媚战争。”修士断定,“他们是为了那学徒而来的,从布鲁姆诺特传递回的消息来看,克洛伊塔再次封闭了浮云之都。这帮占星师永远缩在家门后,被各种预言幻影折腾得担惊受怕。”
“所以只能是外交部插手?”
“白之使向来对属国一视同仁,都只是工作所在。他未必想理会伊士曼的杂事,但一定会尽到职责。”阿兹比修士忽然转身,“当然了,等待战争结束后收拾残局是最简单的方法,但也正因如此,白之使不会这么做。”
艾科尼不明白:“白之使不在骑士海湾?尤利尔和罗玛都要到海湾去,莫非他们要与女巫汇合?”星之隙一直掌握在高塔统领手里,他们怎么回去浮云之都?
“他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修士告诉骑士,“血族率先开启了战争,他们的宣告方式一如既往:不是以战书,而是用鲜血。伊士曼王族想要与虎谋皮,你瞧他们会得到什么报酬。”
他希望得知更详细的内情,但苦修士没打算告诉他。王族正在与寂静学派合作,但阿兹比指的显然不是巫师。艾科尼有些后悔过早的离开王都了,清扫教会内部的过程中,总主教不会给他提供任何与任务无关的消息。我一直是执行者,不是决策者,阿兹比齐恩恐怕也这么想。他要我做什么?
“这些对你来只是谈资,听听就算了,他们不适合你参与。别用那副表情看着我,就拿你身边的人来:考斯主教认为你要为安德伦神父的死负责,他想控告你当时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才让那头狮子逃走,你却认为他值得信任。”
又一个格莫。“我找不到万全的机会,也没与当地的夜莺联系过。安德伦是我的目标之一,如果他是奉命参与交易的,那也没人通知过我。”这不全是谎话。在尤利尔面前他没理由杀掉安德伦神父,借口会令人生疑。艾科尼忍不住想过尤利尔和罗玛会相信自己的解释这种可能,但眼下只是徒增烦恼。“照你的话,考斯主教也可能被牵连到慈善之家的事情里去。您调查过他了?”
苦修士凝视了艾科尼好一会儿,目光充满了怜悯:“这酒鬼没问题,我向你保证,艾科尼,他只是蠢而已。在书房里你认为高塔的两个学徒会因此猜到你的身份,而一开始就清楚内情的银顶城主教却压根没意识到夜莺的意义。当然,考斯出身于寂静学派,我们要极力维护的荣光总是落到他们这些贴在十字架外皮上的家伙头顶。算了。作为十字骑士,你干得很漂亮。”
“我不是十字骑士。”信任同伴有什么错?尤利尔不是教会人员,但考斯主教管理着银顶城的教堂,我本来就不该怀疑他。艾科尼有些恼火,“我得去当我的护士了,齐恩大人。”不管他要我做什么,艾科尼不想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