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一种……非常妥善的处理方法。”尤利尔抢先开口。但他很快意识到乔伊根本没想说话,而是心安理得的将交涉事宜统统丢给了学徒。我了当,他觉得伤口更疼了。
值得庆幸的是,精灵女士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我最好不要问。谁让我主动找门来呢?”她拉开一扇门——不是尤利尔和罗玛进去过的那一扇。“不过话说在前面,我也不是不能猜到你们要做什么。”
尤利尔不安地移开视线。“我们保证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玛格德琳女士,这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影响。”
梅布尔停止了动作。花园主人抿着嘴唇,她那对宁静的深绿色眼睛扫过学徒时没忽略他的异状。“场面话不必多说,我很清楚……除非白夜骑士沃尔夫冈根本没到我的花园来,否则‘不造成任何影响’这种情况就是白日做梦。我很擅长制作梦境,但比你们任何人都更能分得清虚实。”
“我们赶时间。”乔伊开口。他的神态的语气都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尤利尔很熟悉他,导师的目光饱含挑衅。不管梅布尔·玛格德琳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全然确信自己能够达成所愿。
但愿她别要什么魔法植物,尤利尔心想。当黑骑士来到花园时,梅布尔女士算是保护过他……保护过罗玛。可即便如此,这也不能让她能从白之使手下保全自己。自月之都的旅行后,尤利尔就对乔伊的战斗力有了深刻的认识,高塔的训练课更是不断加重了这份印象。
“你的心情时间之龙会理解。我不是在讨价还价,客人们,我只是给出善意的提醒。尤其是对你,尤利尔。”
“我?”
“我是希瑟信徒,自然看得出来你的身体状况。神秘度对人体的增幅要么是短时间消耗魔力的结果,要么是漫长得看不见进展的细微洗练。高环会让你的火种引起更高阶的神秘,但对你的伤势没任何帮助。你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到海湾去吗?你的导师同意了?”
“这是……”
“能坚持是好事。”梅布尔女士粗鲁地打断他,这场面可不多见。“可你犯不着去守誓者联盟内讧的战场送死。苍穹之塔的占星师和外交部完全是两种作风,这我早有耳闻——不过白之使大人,我相信您很重视这么一个来之不易的学徒,但如果冒险者的报纸不是在胡说,那你应该是刚刚从河里大难不死地爬来。”
“不对。”使者说,“是他把我捞岸的。”
“总之。”精灵女士毫不理会他试图转移话题的小把戏,随手扯下一朵灯笼花塞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下去。“你们想把忏悔录交给巫师我不反对,但守誓者联盟的战争你们完全可以视若无睹,免受池鱼之殃。”
“我有必须完成的约定。”尤利尔说,“罗玛也一样。”
“值得搭性命的约定,哼,想必你早有觉悟,不用我说。”她转头望向使者,“有件事情我得告诉您,尊敬的白之使大人,我本以为高塔占星师们了解誓约之卷的秘密,或许你们也能从忏悔录发现什么。但事实证明,克洛伊在应付恶魔这方面远不如露西亚的神圣光辉议会。要是到头来这些意义重大的旧卷古籍都落在了恶魔手里,我干嘛还非得以你们的性命为代价绕这么一个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