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尤利尔明白了,乔伊采取的措施十分正确,交流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想法。他以为自己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是因为他擅长用这些东西来逼人就范。本质都是一回事。
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来避免冲突。收买一个神秘支点的代价几何?连伊士曼王室都没能做到。如果高塔付出『忏悔录』能换取巫师们的撤退,事情的确好办得多。但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有些人永远不会满足。
“你的职责所在。”尤利尔重复,“这句话我听了十遍。这一次是第十一遍,林德·普纳巴格。你知道我怎么回答你的吗?”
巫师紧皱着眉头。“装神弄鬼。”
“我杀了你三次,林德。第一次从海湾战争的话题绕到恶魔身,第二次我们率先谈起了联盟和契约,第三次最让人意外,我问起命运女巫阁下和海湾伯爵,然后我给你展示了圣典。”学徒感到落在身的目光仍充满怀疑。他逼自己露出微笑。“你答应带队离开,并且今晚就走。”
“你是占星师?”林德拔高了嗓门。
我差一点就是了。“这不重要,普纳巴格先生。我发现对你来说,圣典的重要性远超过职责和荣誉,甚至比法则巫师阁下的命令更优先。”
巫师似乎已经认定他是占星师了。“找回圣典就是我的职责,小子,我更好奇你怎么会以为自己能杀掉我的。要动手试试看么?还是说你以为在你自寻死路后白之使会来向我复仇?”
“由于死的是你,所以我用不着回答你这些问题。林德·普纳巴格,在第三次你本来不用死的,我们甚至达成了协议,这都有赖于你陡转的态度。”
这名高大的巫师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嗤笑。“我倒有兴趣猜猜了。莫非我问你在银顶城教会里对阿兹比修士做了什么?”
“你第五次提起这个名字。”尤利尔告诉他,“你也知道答案。我杀了他。但我本来就没将它当成秘密。用真言药剂问问艾科尼·费尔文,或者当地主教,你就会明白责任在谁。”
“我们一清二楚。你潜入教堂大肆屠戮,从铁爪城到骑士海湾,你在每一所教堂和修道院里留下死者。寂静学派会记得这笔血债。来吧,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改了主意?”他瞪着眼睛。
算了。尤利尔对此不出所料。“我问你是否了解六指堡的事。”
“恐怕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是因为我展露出来的遗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