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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三四日,闻氏本要带着逍潇一同去江南,但因大长公主邀请逍潇参加她的寿辰,闻氏只得先随大闻舅舅的两个儿子去江南,过后,逍潇再同小闻舅舅一家前去。
这毕竟是逍潇头一次给大长公主拜寿,她拿不准该送什么礼,便邀宋温如前来饮子铺给她参详参详。
没想到宋温如来得很晚,过了巳时,饮子铺都快打烊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到了后堂,逍潇去给他沏茶,他两指按着眉间,试图放松疲惫的心绪。
无意间,他看到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斗篷,那色彩十分别致,随着他视角转动,玄色下闪着金翠的芒泽。
逍潇这时走进来,恰好撞见这一幕,她暗暗压下笑意,只道:“是才散值吗?怎么这么晚?我等得都打瞌睡了。”她给宋温如斟好茶,袖子掩在唇边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宋温如一边用茶盖撇去浮起的茶叶,一边道:“初任吏部尚书,手上有很多要熟悉的公文,以及处理一些其他比较棘手的事。”
吏部掌管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等,不论是考满还是考察,考核人员除了吏部人员外,一般都是同级和上级,这样不免造成在一个官员考察期快到的时候,官官之间行贿成风,尤其是吏部本部掌管一切文官的“生杀大权”,没几个是干净的。长此以往,对文官的考核基本形同虚设,官员为了政绩好看做的几件“大事”也无益于社稷,甚至认为鱼肉百姓都可以靠行贿摆平。
宋温如愁的就是这个。
“我方才进铺子里,见店里的伙计给客人纸笔,似乎要写什么,那是做什么?”宋温如来店里匆忙,但还是留意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