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才沾地,林窈一把推开他,冷声交代了句“照顾好三哥。”就头也不回地扭头回了屋子。
江寻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黑曜石般的眼睛散发光芒,晚风扬起他的发丝、绛色衣袍,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阿窈,酒能帮着骗人,可你未喝酒,你骗不了我,你心里有我。
次日一早
林窈留下字据,背起一只小包袱,不顾江寻宿醉,暴力将他喊醒。
“阿……阿窈,你要赶我走吗?”江寻揉揉惺忪的眼睛,头又沉又痛,他半眯着眼晃见背着包袱的林窈,吓得他猛然瞪大了双眼,顿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不赶你,郎君走或留,待郎君还清白纸黑字的字据,自行决定。”
林窈瞥了眼地上的三哥,见他睡得正香,不想吵醒他,轻声道。
江寻捏住被子的一角,掀起被子,起身坐在床边,看向林窈,目光灼灼。
“那你背着包袱不是要赶我走?”
“郎君来到这里时身无一物,哪儿有郎君的衣物能拾掇的?”
“还有……”林窈低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冷声道:“郎君的身份想来非富即贵,应当是晓得礼义廉耻的,只穿着一袭中衣这般大大咧咧的在女子面前,着实是影响不好。”
“穿好衣裳,还请郎君快些洗漱,在郎君还清字据内容时,还请郎君继续在店中做事还债。今日你和我去林家村。”
说罢,林窈的淡紫色裙边消失在门边,收回视线,江寻自嘲地笑笑,姜津年,带兵打仗你从不惧,怎的今日一小娘子背了个包袱能把你吓成这样……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