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秋疏桐只觉得自己脸色僵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本来还想另起话题,可又怕一踩一个雷,说什么都会招致他的反感,索性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拿过桌上的酸奶,插上吸管,递到嘴边。
不知静默了多久,她听到温砚岭再次开口:“以后宠物店留电话,别再留我的了。”
他下午有台手术,动了四个多小时才下手术台。从手术室里出来,温砚岭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开手机。
手机短信告知他有十个未接电话,看到是陌生号码,温砚岭便不予理会。正准备删除信息时,陌生号码再次拨了过来,像是十万火急般,他看了几秒,皱着眉接起。
是宠物店的电话,刚接通的第一瞬间,老板就称他们家狗已经寄存了一个月了,还要不要了?钱只交了半个月,就算不要,也得过来把钱结清吧?
池零露的狗他向来不管,又或者说,她的任何事,他都不愿参与。所以也就不清楚在她拍戏时,将狗寄存在了哪里。
温砚岭沉默地听完整通电话,平白地挨了几道训斥,一时无言以对。他从办公室出来,驾车驶往宠物店,缴清欠款,接回了池零露的宝贝家人。
听到这话,秋疏桐也是有苦难言,电话不是她留的,可她又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池零露,只得闷闷地点点头:“好。”
一瓶酸奶喝完,秋疏桐看了眼脚边四个颜色各异的纸篓,随手扔进某个套着红色垃圾袋的纸篓里。
温砚岭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出声提醒她:“那是装有害垃圾的纸篓。”
“什么有害垃圾?”秋疏桐一脸真挚地问他。
那道审视的目光再度朝她袭来,黑色的眼瞳带着几分考究,不过一会儿,又转为平静,像是被温润的水给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