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温砚岭试着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听到铃音自餐厅响起,他走过去,才发现她出门忘了带手机。
温砚岭沉着脸,抓起车钥匙就往大门走。大桥离他们家车程不过十五分钟,他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温砚岭走下车,晚间的风有些大,凉凉的刮在他脸上,钻进他衣领,他始终面无表情。
昏暗的公路上,唯有救护车和警车打着灯。医疗组有人认出温砚岭,似乎对他的到来感到意外。他们正在将伤者架上担架,他想上前去看一眼,被站在一旁的喻宁伸手拦下:“不是池零露,是珞笙。”
温砚岭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庆幸吗?还是不解?他不知道。
他问喻宁:“她伤得很严重吗?”
喻宁点点头:“当时那辆车直接朝她们两人开去,珞笙当时就倒地上起不来了,看起来特别疼,大家都吓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节目怕是要废了。”
温砚岭敏锐地捕捉到“两人”二字,问她:“那池零露去哪儿了?她怎样?”
“她没有事。”喻宁说着,顿了顿,“她被她朋友带走了。”
“去哪儿?”
“要我没听错的话,好像是……去了附近的酒吧。”
温砚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
秋疏桐被夏苒拖拽着带到酒吧,直到坐在二楼的卡座里,她仍旧惊魂未定。
下午,她同剧组在机场路附近的一座大桥底下拍摄,大桥始建于1922年,年代久远,是温得和克的地标性建筑。由于地址位于车流量最多的地方,每拍摄一组,节目组就得清一会儿场,然后接着拍,一天的时间都耗在了等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