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时,厉词安去敲温砚岭诊室的门,问他:“忙吗?”

温砚岭在Katutura的工作量比在燕城医院时少了许多,偶尔会被ICU等其他科室喊去帮忙,但总体来说不算很忙。

他看了眼斜靠在门边的人,问他:“什么事?”

厉词安:“一会儿节目组要去Joe’s Beerhouse聚餐,喊大家一块儿去。你要是忙完了的话,就跟我车走呗?”

温砚岭:“不去。”

他以为厉词安是有什么正事,才跑过来问他忙不忙的,结果是来喊他吃饭。他不怎么喜欢聚餐活动,医疗组的都不怎么乐意参加,更别提是跟一帮不熟的人了。

“你老婆也去诶,你确定不去吗?”厉词安又确认了一遍。

盯着他看了几秒,温砚岭最终还是拒绝了:“不去。”

厉词安沉默地看着他,注意观察他脸上的神色,因为温砚岭的话往往与他心中想法相悖,不能按照他讲的话来理解。譬如他说不关心池零露的事,那就是很在意;他说不想去聚餐,那就代表他想去。

想明白后,厉词安点点头,道:“行,那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温砚岭简直无语,没有理他。

一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车,准备出发,他也没有下楼。因为那会儿他很不凑巧地被外籍同事喊去呼吸科诊室帮忙,一时间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