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被这话问得一懵,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想,说:“距离太远了,我没办法去找他。”

“距离远是挺麻烦的。”秋景予附和道,随即又说,“但是距离不是问题,只要你想和他在一起,哥哥会替你想办法的。”

秋疏桐笑了笑,没有回答这句话。

秋景予以为她是在害羞,慌忙说:“若你觉得不好意思,交给我来说就是。你有他的电话或者地址吗?”

秋疏桐低声回答:“......没有。”

她看着墙上的日历,心想,他正在85年后的未来,即便有通讯地址和电话,她也是联系不到他的。

日历上显示今天是8月6日,秋疏桐看了眼,下意识地提醒他:“最近时局不稳,哥哥你没有想过要离开安城吗?”

秋景予的目光也跟着看向那页日历纸,眼睛眨了眨,声音不慌不忙:“说实话,如今在哪儿都一样。父母离世时,我们在瑞士,未能及时赶回,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了,这里有我的根。即便如今社会动荡、危机四伏,但我坚信,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听他这么说,秋疏桐不禁感到一丝欣慰,欣慰中又带着一点儿惆怅,于是她说:“哥哥,倘若某天我再次消失,你要记得,不必寻我。你就当我是去了一个特别遥远的地方,生活得非常非常好。”

秋景予一怔,很快答应下来:“好。”

第80章

诊室座钟的时针悠悠地指向VI的位置,秋景予脱下白大褂,站起身来问她:“下班了,我们一块儿去看看父亲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