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他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年代。

温砚岭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脏蹦跳不停,好似心悸。他用力地摁着胸口的位置,缓了许久,才出声问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莫先生如实回答:“这个数据上倒是没有记载,但我认为应该是发生了意外。”

恐慌与震惊一下子蔓延至四肢百骸,温得和克的冬日早晨,温砚岭一个人躲在车里陷入绝望。

手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到车座底下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谁挂断的,温砚岭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着,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未能说出口的那声抱歉,以后是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陷入无望之时,车座底下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但是温砚岭没有弯腰去捡。

随着铃声挂断,不一会儿,又再次响起。

接连数次,令他本就悲恸的心情更为烦躁。

温砚岭俯下身,试图将手机捡起来关机,大概是太过浑浑噩噩,手指也跟着不受他的意识控制,胡乱地就摁下了接听按钮,温砚岭不满地皱了皱眉。

正当他打算挂断之时,听筒内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