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岭打来电话时,陈焱仍旧坐于餐桌前,电话响了无数声,她才好似惊醒一般,怔怔地接起来。
她听到听筒那端急切的男声传来:“你在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陈焱安静了一会儿,才好似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对听筒那端说:“她还没有到家吗?”
“......”温砚岭不知道秋疏桐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陈焱手里,顿了顿,问她,“她去哪里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手机怎么落下了?”
“我不知道。”陈焱的嗓音嘶哑,“她刚刚说自己不是池零露,把手机还给我了,还说会尽快搬出去。出门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拿,我看她也没有带钱在身上,这么晚了,你知道她能去哪儿吗?”
听陈焱这么说,温砚岭一下子明白过来。沉默许久,他才说:“抱歉。”
陈焱今天听到了无数声抱歉,真心的,难过的,惭愧的,可她并不想接受。握着听筒的手指止不住颤抖,眼里的泪水也跟着汩汩地往下落,缓了好长时间,她才开口说话,疲惫而难过:“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的不安全,麻烦你去找一找她,好吗?”
“好。”温砚岭答应下来,认真地思考一番,猜测秋疏桐能去的地方。
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手机,也无家可归,他不知道她现在会去哪儿。
冥思苦想了半天,温砚岭死马当作活马医般,抓起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快步往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