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巧不巧的,萧盼安前两日诊脉,也诊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一胎,可比穆初雪那一胎来得还要震撼。
穆初雪的胎儿能不能生下来都还得另说,但萧家的外孙要是生不下来,萧鸿不知道要让宫里死多少人。
幼帝,那可比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皇帝要好掌控得多。
萧盼安这一胎,萧家一党已经等了太久。
萧鸿传达出来的意思也足够清楚:下一任皇帝如果不是萧家人,那就只能是萧家的外孙!
捋清这些,萧望舒斟酌会儿,开口答话:“若孩儿没有记错,宫中禁军尽是父亲的人。在宫里,父亲允许的事情都能做。父亲不允许的事情,便不能做。”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回答,萧鸿的笔在空中停滞片刻。
随后他搁下笔,再次抬起头看向萧望舒,又问着:“那你再说说,什么事是我允许的,什么事又是我不允许的?”
萧望舒搁下茶杯,看向萧鸿,答着:“此番进宫仍为皇嗣,有利于我萧家掌控皇嗣的事,都能做。反之,则不能。”
这应该也是以前房沁儿每次进宫都要干的事情。
后宫女人众多,但要保证皇子只从萧家女儿的肚子里生出来,多少就需要使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真是胆大包天,你现在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萧鸿的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反倒能听出丝丝纵容的意味来。
“父亲的书房自然是安全的,此话出孩儿之口,入父亲之耳。”
萧望舒说着说着,视线从陈褚身上扫过,继续道:“世上再无第四人知晓。”
萧鸿也跟着她看了陈褚一眼,父女两人的视线扫得陈褚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