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敢置信。
“那样一个摔在地上、摩擦得手臂通红、却看也不看伤口的女子,该是怎样强烈的求生欲才能做到?
“又或者说,她对这种类型的擦伤该是有多麻木,才能不管不看,仅仅只是痛呼那么一声叫给我们听。
“还有,逃命关头,能清晰概括出自己生平的人不多。更别说一点思考时间都没有,就说得那般顺畅。
“她顺畅的让我觉得,那生平并不是她经历过的,而是她死记硬背,就那么背下来的。
“那样一个逃命关头还不忘戴支珠钗的女子,你们再遇到的时候,多少要提防一下,她那珠钗是用来绾发的,还是用来刺进你们脖子的。”
萧望舒说完,忆春直接抬起手捂在自己脖子上。
“我和书夏,我们俩刚才还和那细作……和她共处一室。”忆春说起来都一阵后怕。
萧扶光在一旁冷着脸,道:“若非姐姐还派了江集和胡天过去凑数,你俩现在早就魂归地府了。”
身在相府当差还有如此泛滥的怜悯之心,当真是母亲把姐姐保护得太好了,顺道也把姐姐身边这些丫鬟护卫保护得太好了。
她们不会真以为,每日只需陪着姐姐吃喝玩闹就够了吧?
听到萧扶光的语气,还不等忆春再说些什么,书夏直接拉着她一起跪下。
两人跪在萧望舒脚边,低头道:“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萧望舒敛眸扫了她们一眼,随后又掀眸看向陈褚,道:“将军坐吧,这儿是店铺茶室,不是相府,不必拘着。”
主要是陈褚站在她面前,这一米九几的大高个也太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