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汤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
嘴里全都沾了油水,那就谁也别说谁偷腥。
“你先收着吧,玉食斋和庄子上的修整开销从里扣。”
萧望舒只扫了银票一眼,随后又把目光移向王掌柜的女儿,慢悠悠开口:“我瞧着,王姑娘像是受了不少苦。”
王掌柜的女儿泪眼婆娑,哭喊:“小姐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小姐!我爹贪的钱没有这么多啊,你已经拿回这么多了,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放了?”萧望舒嫣然一笑,“放了等你回来报复我吗?”
刚见她时那一眼,这位王姑娘眼底淬了毒一般的怨怼之意,险些没用眼神把她剜死。
这能放?
“我哪敢有这个心!小姐,您的手段我见识过了,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走得远远的,绝不回来碍您的眼!
“我爹贪去的那些钱都给几个哥哥弟弟用了,也没有用到我身上,小姐千万别迁怒我啊!”
王掌柜的女儿低下头哭喊,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眼底的阴郁。
她哭得肩膀抽动,嘶哑的声音几欲断气。
罗兴和杨平一左一右把她押得死死的,哪怕她哭得再惨,他们二人的手也没有松动半分。
要是女人随便掉几滴猫尿就能让他们心软,那他们在军营里那些年,早不知道被细作杀了多少次了。
萧望舒单手撑着额头,狭长的丹凤眼懒懒掀开,笑道:“听着是挺委屈的,但你爹贪去的钱,当真半分没花在你身上吗?
“连锦衣门草蜜胶都买得起的王姑娘,扪心自问,未必吧?
“当初你二哥的第五房小妾,本是良家姑娘,结果被你二哥掳虐回府,强占身子。半月后,那姑娘不堪其辱,上吊自尽,此事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