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望舒的记忆里,这位三哥的模样十分模糊。

并且她们每次碰上的场面都不太好看。

“三公子?”

陈褚想了想,回答她:“末将与三公子镇守的关口不一样,平常碰面极少。若说交情,其实也并无多少,一年到头只见过几次。”

“边疆关口之间相距如此之远?”萧望舒有些惊讶。

同在西北边疆驻守,他们两人竟然一年到头都不见几次面?

“是,相距甚远。平常若非有敌来犯互相驰援,或是有京师军令下达到边关,我们基本不见面,就在各自驻守的关口操练士兵。”

萧望舒微微颔首,“原是如此。”

陈褚也跟着她点了下头,问她:“小姐今日怎么问起这个?”

“三哥马上要回京了,我要帮母亲筹备家宴。但我与三哥一年才见那么一两次,也不清楚他的喜好,便来问问将军。”

“这样。”陈褚再次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歉意,道——

“末将虽也驻守西北边关多年,但与三公子确实不算很熟,此事帮不上小姐什么忙了。

“不过依末将看,其实小姐和夫人的心意到了就足够了。

“三公子在边关多年,回京之后接触的一切都是心中所思所念的旧人旧物。不论家宴如何筹备,他回到家里,心中应该都是欢喜的。”

萧望舒只是在和他扯话题聊,没想到他答得如此认真。

看着陈褚答话时这副认真赤忱的模样,萧望舒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

陈褚被她这么盯着,刚才答话时的顺畅状态也一去不复返,磕磕绊绊问了句:“小姐,末将、说错什么了吗?”

“怎会?将军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