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嘴角一抽,反问:“相府有下人伺候,什么行装需要你亲自收拾几天?”
“也是。”萧定北也觉得这借口稍微假了点,又问,“那不如说我在府上陪小娘得了?”
“与其找这些由头,随时可能被拆穿,不如直接去萧峪堂叔府上坐坐。”萧望舒喝了口老母鸡汤,眉眼直接舒展开来。
萧定北坐在她对面咽了一下口水。
“萧峪堂叔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父亲都无可奈何,我去了能干什么。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好听,说着说着吵起来了,岂不坏了族亲情分?”
“他是长辈,他说什么你听着也就是了,何必当面和他争个高低输赢?”
萧望舒说这话的功夫里,罗兴也给萧定北上了一副碗筷,然后躬身退下。
有了饭吃,萧定北一时间也忘了反驳萧望舒的话。
萧望舒继续诱导:“我听说在军中,萧峪堂叔的名声也不是太好,只有我们那几个堂亲叔伯才与他稍微亲近些。
“父亲如今位高权重,他说多了又怕萧峪堂叔心里不好想,也怕众多族亲心里不好想。
“但我们是小辈,我们说话可以随意些。
“在我们兄弟姐妹里,只有三哥你与萧峪堂叔亲近。不如你多去劝他两句,也当为父亲分忧了?”
萧定北扒饭的速度稍微放慢了点。
“三哥你瞧,萧峪堂叔总在军营里打骂军士,这也不是个事。
“那些将士都是为魏国、为我们萧家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军心离散,父亲还如何举兵北上、如何与你合军一处、如何平定西北?
“三哥你又如何大展英姿,如何大杀四方,如何有机会随父亲一起清剿鲜于寇军?”
萧定北听着,确实是这个理。
“那、我劝劝去?”萧定北心里稍微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