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缓和得极快,近些日子便恢复如常了。
“眼瞧着又要入秋了。”
房沁儿说着,走上去坐在榻边,从杜嬷嬷手里端来一碗温热的菠菜小米粥,拿勺子搅了搅。
“入秋了吃些清淡的,省得内燥。这还是望舒她那玉食斋送来的,说是掌勺大厨手艺极好,扶光吃了好些次还念念不忘。妾身刚才试过一碗也觉得不错,相爷可要试试?”
“试试吧。”萧鸿坐正了几分,顺手把手中兵书往萧望舒那个方向一递。
萧望舒上前接过。
见萧鸿并未把书合上,她便顺势看了看萧鸿刚才所看的那页。
“正巧父亲也看到这页,说起这利而诱之,孩儿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与父亲商谈。”
萧鸿喝着房沁儿喂来的粥,头也不抬,道:“你只管谈。”
房沁儿本以为是些小事,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听萧望舒开口说起——
“父亲,孩儿想谈一笔生意,可助父亲拔出不少穆家潜藏的党羽。就是这利而诱之么,父亲得先抛舍些蝇头小利出去。”
此话一出,房沁儿的勺子都顿住了。
随即她恢复如常,只朝萧鸿打趣:“相爷听听你把她惯的,最近都敢议论朝政之事了。”
望舒这孩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萧鸿也知房沁儿的担忧,安抚她:“无碍,是我许的。”
听了这话,房沁儿就不再插话了,只安静坐在榻边,喂萧鸿喝粥。
萧鸿也看向萧望舒,抬手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