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这番话说得十分动听,但梁丘老国君掌国数十年,也不是喝鸡汤喝过来的。
舌人翻译:“你究竟有何底牌,摊开来说清楚,大家才能放心不是吗?”
萧望舒略一思索,笑道:“要说底牌,其实也不算。我只需在申屠部落快要助陛下攻下左丘时,一纸飞书传到京师,让大魏宰相知道这边的战况即可。”
梁丘国君脸色骤变。
舌人也跟着心惊肉跳,继续翻译:“你是魏国细作?!”
“陛下言重了,我只是个商人。
“魏国才经历过一场大仗,陛下应该有所耳闻。其实魏国军民正在休养生息,短时间内不会大动兵戈,也打不到南部来。
“如果陛下您与申屠首领速战速决,他助您收回左丘国土就立刻收手,魏国也来不及插手。
“但要是南部内讧,那就不一定了,魏国宰相一定会派兵到边疆监看。
“一旦申屠首领有别的心思,继续率兵与您争夺国土,北方的魏国军队随时都可能南下夺他部落。
“到那时,魏国这把刀悬在头上,由不得他不回去。”
少了一个左丘,那总要有另一方来牵制申屠部落,才不至于让这个部落的族民野性大发,厮杀掠夺。
梁丘国君仔细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又说了些什么。
舌人翻译:“如果申屠部落出兵相助寡人,你让寡人为他们提供军粮和兵器,甚至渔船。那你呢,你在中间就是传传消息,坐收渔翁之利?”
申屠部落出兵助他,前提是他提供军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