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只要打响,百姓受苦,他们生意惨淡,对谁都不好。

萧望舒回答:“不管打不打,让父亲先有个准备总是好的,有备无患。”

阮富鑫点了点头,拱手应下:“属下明白。”

——

到了傍晚,陈褚一身汗从军营回来,沐浴更衣后给萧望舒讲了个更让人头疼的事。

皇帝退位诏书一下,下面州郡果然有不少臣民坐不住了。

“奸臣难制,誓死以清君侧?”

萧望舒看完下面的起兵词,冷笑一声,抬起手将那张写满红字的纸还给陈褚。

陈褚接过那纸,随手揉成团丢进渣斗里,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只听萧望舒继续说:“古来以清君侧之名造反的王侯武将不在少数,谁知道他们是想清君侧,还是想成为下一个父亲。”

“相爷已经发兵镇压,皇帝退位一事照旧。皇帝也已经下诏澄清,是他无能,不堪帝位,自愿退位,让宰相辅佐新帝。”

陈褚说完,萧望舒嗤笑一声,讽道:“他要是不澄清,还等着父亲把他那些事告知臣民吗?身为皇帝,卖国卖地卖民,哪怕退位也要受万民指责。”

只不过这事一传出去,两败俱伤。

皇帝卖国招敌不假,宰相把皇帝压迫到这个地步也不假。

“皇帝退位,新帝登基,礼部建台筹备大典也得半年之久。半年时间足够镇压下面那些人,不会影响到皇帝退位。”

陈褚说完,给她倒了杯茶,端到她手边,“阿月喝口茶,不至于为那些人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