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不置可否。
太子顿时涨红了脸,“怎么会呢?这......”
太傅抬头看了一眼太子,没说什么,太子的话戛然而止。
盘上空空,太傅率先落下手中棋子,笑着跟苍暮说道:“上一盘落后半子,老夫实在不甘心,无论如何得再来一盘!”
苍暮笑笑,手上棋子落下。
太傅看苍暮棋子一颗颗落下,才状似无意地对旁边坐立不安的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有事就去忙吧,毛手毛脚的。亏你对棋一窍不通,还想着投人家所好!”
太子殿下在投苍暮所好,这事自他把棋拿出来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太傅这样说,一来显得坦坦荡荡,二来就是告诉苍暮,棋子是假但是太子心诚。
太傅把话说完,苍暮随即转身朝太子颔首:“多谢太子殿下惦记,但是殿下以后切不可再费这些心力,殿下有事直说就好。”
“无事无事,小国师风姿令人仰慕,你平日鲜少在外实在无缘得识。此次想认识亲近一下,仅此而已。”
“殿下实在客气。”
两人虚与委蛇几句后,太子拿着棋匆匆离开。
一盘棋下完,这次是苍暮落后半子,他起身客气地跟太傅告辞。
苍暮离开后,太傅的目光,从他离开的身影,转到最后的棋局上,站着久久没动。
门口驾车的是南楼。
这半月沈云崖闭门不出,南楼整天无所事事,闲得慌。见苍暮难得趟门,想跟着出来透透气,于是主动给苍暮当了车夫。
回去的路上,南楼在前头问:“太子怎么匆匆忙忙的来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苍暮淡淡说道:“找人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