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断续的所有线相连成一片。

沈云崖站在这里，才发现那些烛光相连，是草书连笔的云字。

删繁就简，狂放不羁。

星穹如盖，月华如水，然而满目的光辉敌不过此时桃林深处摇晃的烛火，像是亮在瞳孔深处，亮在心尖，映出灵魂本来的模样。

他声音几乎有点哽咽，“苍暮。”

“我在，哥哥。”

“你真是......”真是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疯掉的，从来不是哪一个人。

苍暮捧着他的脸，垂眸像是细细临摹他这一刻的模样，沈云崖眼眶滑落一滴泪，他低头轻轻吻去。

“哥哥，你爱我吗？”

沈云崖透过朦胧的泪眼看他，夜晚的山头一片寂静，他在这片寂静中点了点头。

“苍暮，我爱你。”

沈云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困兽，苍暮慌乱地伸手帮他擦去泪水。

迎着快要升至中天的月亮，沈云崖攀住苍暮的肩膀，吻住了他。

那些困在心中潮水一般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沈云崖疯狂地咬噬苍暮，恶狠狠的像是要把人吞下去。

苍暮把人跨在自己腰上，直接就着这个姿态抱着人到了石头下面，倚着石壁坐在了那里。

沈云崖把他按在石壁上亲。

月华如水，正好浇在他们身上。

沈云崖从苍暮怀里摸索出那个方方的小盒子，亲手打了开来。

清幽的味道和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桃花香味弥漫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