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莫易之结党营私,私养亲兵,收押大牢,择日处斩。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则消息刚从皇宫传出,盈洲所有人都知道了。

狱卒带着谢昭来到关押莫易之的牢房,脏、乱、杂、臭无比。

他行走在昏暗的牢房里,时不时有几只老鼠爬过。

陆瑜和燕长君跟随在他身后,面色带着一丝嫌弃的意味。

燕长君微微侧头看向他:“这种地方关押的犯人都是犯了大罪的,一般人不能轻易来探望。”

“看来你这位委托人混的还不错,三皇子也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受宠。”

谁家不受宠的皇子能有这么大的特权?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进戒备森严的天牢?

谢昭张了张嘴,他想解释,但前方还有狱卒在。

他一开口说话,人家不得把他当做有癔症?

最终还是作罢。

陆瑜目光流转:“你知道的倒还挺多,连皇家隐私都知道。”

燕长君握住他的手,声音压低了许多:“皇家不就那点事?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是抓在手上的权利,但凡是开明一点的,也不会只抓住这些不放。”

“所谓忠诚、情意、猜忌和忌惮,不都是为了最高的权力而奋斗吗?”

陆瑜拧了拧他的手:“胡说八道,那你说人这一生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这可难到我了。”燕长君眉头微皱,娓娓道来:“每个人活着的意义都不同,但最终逃不过两种结局。”

“为自己,或者为别人。”

聊天的功夫,已经到了谢昭要到的地方,狱卒打开牢房的大门,退在了一旁。

陆瑜和燕长君站在一侧。